曉滄的妄想天地

[小說/全職高手/周葉]魔與人[下]

※此為全職高手同人文。

※架空文，魔王X人類。

※虐文收尾。

※不喜勿入。

※CP為周澤楷X葉修。

－以下正文：

於是繼位慶典就在周澤楷這個主角跟葉修這個魔王消失之後畫下了莫名的句點。

睡了一夜好覺的葉修睜開眼時第一個想法是，啊天亮了。

第二個想法是，臥操！怎麼腰會痛成這樣？

於是葉修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往旁邊看了過去便看到周澤楷閉眼睡覺的樣子。

哼哼了一聲，葉修緩慢的轉動受了不少刺激的腰部，在費了一番力氣之後才總算好好的面對了周澤楷的睡臉。

然後葉修就這麼看著周澤楷近在眼前的睡臉，大手不安份的開始描繪起周澤楷的臉龐。

從輕閉的雙眼，然後來到修長的睫毛、之後是挺立的鼻子，緊抿的雙唇，然後是下巴、脖子鎖骨…

被輕柔觸碰的搔癢感讓周澤楷皺了皺眉，大手一伸就抓住了正在自己胸膛錢不安份移動的大手。

睜開眼，剛睡醒還帶點迷糊的雙瞳看著葉修噙著笑意的眼睛，周澤楷只花了一秒就完全清醒，大手一撈，便將葉修鎖進了懷中。

「前輩早安。」周澤楷剛睡醒還帶點沙啞的嗓音在葉修耳邊如此低喃，略長的髮絲搔的葉修耳朵癢癢的，然而心底更湧出一股強烈的酥麻感。

葉修忽然覺得整個人不好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對自己可以有著如此致命的吸引力，一舉一動都無法離開這個人。

「小周早。」像是想掩飾眼前人對自己有著重大吸引力一般，葉修不自然的咳了兩聲，轉移了視線。

「前輩……？」就在周澤楷發現葉修有些不對勁想開口詢問時，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著實嚇了兩人一跳。

「請進。」周澤楷咳了聲，將棉被稍稍往上拉了一點，蓋住葉修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胸膛，對著門這麼喊。

下一秒，房門便被推了開來，走進來的是一臉有話想說的江波濤。

只是一進來，江波濤就寧願自己沒來敲門過。

看看那個躺在床上的魔王葉修，還有那個上半身沒穿下半身一定也是赤裸裸的新上任國王，外加散了一地的衣服，用膝蓋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更不用提周澤楷脖子上那明顯到不行的多個草莓！！！！

江波濤一瞬間覺得自己頭好暈，太多大量的訊息讓這個從小便接受宮庭教育的人也無法負荷。

「小周、你…唉、先換上衣服吧。」江波濤擺擺手，阻止了周澤楷開口想說話的念頭，然後默默的退出房門。

臨走前，江波濤看了眼從頭到尾就躺在床上大大方方看著自己的葉修，想起了剛剛收到的訊息，於是開口：「葉王，剛剛沐澄貴族捎來使者說，滿月將至，請盡快回魔界。」

一聽完江波濤的話，葉修只是愣了愣，然後便擺了擺手，「啊，我知道了。」

於是江波濤便退出房門，將空間留給兩個赤裸裸的人。

葉修坐起身，然後一個彈指，原本赤裸的身軀便穿上了衣服，而且還不是地上被脫掉的那套，連周澤楷都不懂這是怎麼變出來的。

「小周去梳洗梳洗吧，看小江那樣子，明顯是來說昨晚的事情的。」葉修對著已經下了床正在撿衣服的周澤楷這麼說道。

江波濤會來敲周澤楷的房門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兩人在昨晚晚宴進行到一半時便消失了蹤影，之後更是連閉幕宴都沒有出現，恐怕讓許多貴族無法接受。

正當葉修想著該用什麼說詞好讓一票魔界天界人界貴族平民可以接受周澤楷忽然消失的原因時，一個強而有力的手臂便從背後緊緊抱住了葉修的身子。

「前輩，滿月、怎麼了？」將人緊緊。抱在懷中的周澤楷這麼低喃問著，他總覺得剛剛葉修的那一愣，讓自己感到很不安。

「……沒事，只是我這幾天要先回魔界一趟罷了。」拍了拍周澤楷抱著自己的手臂，葉修像是在安撫周澤楷不安的情緒一般。

「……嗯。」周澤楷收緊了幾分抱人的力道，他知道葉修沒有對他說實情，只是他也沒有多問，就這麼接受了葉修的說詞。

周澤楷不斷的安慰自己，只是回魔界罷了，沒什麼大事。

然而從心底湧出的不知名不安跟恐懼卻悄悄佔滿了心頭。

兩天之後，葉修回到了魔界。

當然不是不告而別，葉修在離開前還摸了摸周澤楷的頭要他好好的乖乖的待在人界等他回來。

對於葉修說的話百分之百會做到的周澤楷只是露出有點孤單寂寞的眼神卻還是點頭說好。

一天兩天，對於葉修不在身邊的周澤楷而言，時間流逝的速度像是被放慢了許多倍一般，然而周澤楷卻不會將這些思念表現在臉上。

在其他人眼裡，周澤楷還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安靜且能幹。

或多或少察覺到周澤楷孤單寂寞的，還是只有那個從進宮開始便陪在周澤楷身邊教會他許多大小事的江波濤。

晚餐後的時間，基本而言就是周澤楷的放鬆時間，而早上起床開始就發現天氣很好的周澤楷馬上就下定決心晚上要到庭院來看星星。

所以吃飽飯之後，周澤楷便踏著緩慢輕鬆的腳步來到了庭院。

一抬頭，滿天的星斗便印入眼簾，宮殿裡的光害不大，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星星。

「小周。」忽然，背後傳來了呼喚的聲音，轉過頭去，周澤楷就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江波濤。

「嗯。」點點頭，一向很沉默的周澤楷就算是面對江波濤，也只是點頭問好表示自己看到他了而已。

「在想什麼呢？莫非是葉王不在所以覺得孤單？」上一句還在問人怎麼了，下一句就直接將答案講了出來，江波濤踏著步伐走到周澤楷身邊，開口這麼問。

「……嗯。」很老實的周澤楷覺得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乾脆大方的承認自己是在想他沒錯。

「這只是我聽說的拉，那是很久以前家裡的長輩流傳下來的傳說。」搔搔臉，江波濤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所聽過的傳說告訴給周澤楷知道，然而對上周澤楷那含有疑問跟一絲好奇的眼神時，又覺得不該什麼都不讓他知道，畢竟他是王，他有知道且傳承下去的責任。

「魔族的魔，每百年，會有一次魔力特別強大的日子，通常都會維持一到兩個月，然而魔力特別強大也就表示血液裡的魔族基因會特別旺盛，通常也就特別無法控制自己的魔力跟情緒，怎麼說呢……」停頓了一下，江波濤思考著要怎麼樣說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語才不會給周澤楷帶來過大的衝擊。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很容易喪失理智，沒有所謂的人性，你所接觸到的魔族通稱都是在正常情況下跟你碰面，然而這一兩個月，他們將會恢復他們最初的本性，所以通常這一兩個月，通往魔界的大門是關著的，沒有任何人類天界人可以過去魔界，反之亦然。」江波濤看著周澤楷的眼睛瞪大了許多，像是有點無法接受這過於突然的事實一般。

「還有，這是你的義務也是責任……如果當魔界的王失去了控制，在大門閉關的時間來到了人界，你必須，殺了他，能夠殺王卻不會有任何責任的只有王。」江波濤拍了拍周澤楷的肩膀，這是在他上任時唯一一個沒有告訴他的事情。

「我……」周澤楷張大了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從未想過自己肩上所揹負的責任還有這麼一個，更不用提葉修還有所謂的魔力失控的日子。

「不過也不用擔心，葉修當上魔王的這一千多年以來，從未有過魔族在失控之日闖入別的世界的例子。」像是在安慰周澤楷一般，江波濤將這千年來的記錄結果跟周澤楷說。

「嗯……」突然來的資訊讓周澤楷一時之間無法釐清，然而他還是聽懂了江波濤的最後一句話。

而且他相信葉修，他相信他會撐過這一個月的失控時間。

因為葉修對他說過。

「小周，等我回來。」

至從那晚從江波濤那聽到魔族失控的事情之後已經過了快兩個月了。

葉修要周澤楷等他回來，於是周澤楷便等著。

每一天每一天，周澤楷都對著桌上的月曆倒數著。

期待著大門再度打開的日子，期待見到葉修的日子。

而今晚，已經是最後一晚了。

只要今晚過去，他就可以見到葉修了。

見到那個，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吃完晚飯後的休息時間，周澤楷待在自己的房間做著自己的事情，順便細數著時間的流逝，倒數著見面的時間。

然而當一陣慌亂的腳步由遠而近、夾雜著江波濤要人趕快離開的聲音時。

周澤楷發現，一直被自己壓在心底的不安跟恐懼，此刻卻瞬間竄上佔滿心頭。

「小周……！不好了！」江波濤唰的打開了周澤楷房間的大門，慌張的連禮儀都無法顧上。

周澤楷皺了皺眉，走了幾步來到江波濤面前，冷靜的問：「怎麼了？」

「葉、葉王來到大殿了！！現在還是失控之日啊！」江波濤抓住了周澤楷的手，一臉的慌張，完全沒了之前那冷靜的模樣。

「前輩…？」周澤楷愣了愣，像是沒能接收江波濤所出口的話語一般。

「小周！？」江波濤抓著周澤楷的手晃了晃，實在很擔心他會在這種時候失去方向。

畢竟再怎麼說，周澤楷還是人界的王，但同時，他卻也只是一名人類。

一名有著情感的人類。

當責任義務和情感相互有所衝突時，到底要怎麼選擇才是最好的，就只怕周澤楷無法去承受，自己要殺掉自己最愛的人這件事情。

「去大廳。」只有愣了那麼一下下，周澤楷回過神來，反握住了江波濤的手，拉著人往自己房間走出。

周澤楷的腳步又急又快，被丟在後面的江波濤幾乎是小跑步才跟得上人。

此刻的宮殿早已沒有任何人。

下僕、廚師、清掃人員、打雜人員全都被江波濤以安全為名而全出宮去。

只剩下王身邊的近身侍衛還待在原地待機，又或者說，戒備著身邊的一舉一動。

一來到大殿門口，周澤楷接過近身侍衛團長遞來的雙槍，做好防禦之後便推開大殿的大門進到了裡面。

將雙槍插在槍帶上，周澤楷摸了摸碎霜跟荒火的槍身，彷彿這樣可以更有勇氣一般。

一踏到大殿內，周澤楷便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在空氣內晃蕩的魔力存在。

緊緻、壓抑、且魄人。

而大殿底處的王位椅子上，正坐著一個人。

慵懶不在意且淡漠冰冷的神情是周澤楷從未在那人臉上看過的。

「唷，是小周啊。」發現了進入到大殿內的人，葉修勾起了不屬於他也不適合他的魅人笑容，站起身一眨眼就來到周澤楷的眼前。

空氣中傳來到抽口氣的聲音，周澤楷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江波濤跟近身侍衛已經將手放到了武器上，只要葉修有任何一個動作，就會發出攻擊。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如此緊張的場合，周澤楷的思緒卻漂到了很久以前。

第二次，跟葉修，在這個大殿相逢時的場景。

那時的葉修也是像這樣，突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勾著淡淡的笑容阻止了江波濤的動作，甚至帶點嘲諷的口器對著江波濤說：「哥要下手早就下手了。」這樣的話語。

明明是一樣的場景話語，一樣的人，為什麼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周澤楷望著眼前直視著自己的雙瞳，然而那雙眼中卻沒有神采，沒有屬於那人的顏色。

「前輩。」周澤楷輕輕的開口，堅定且認真的輕喚了自己從認識到現在都未改口過的稱呼。

「……唔。」有那麼一瞬間，周澤楷確實在葉修的眼裡看到了一抹一閃而逝的痛苦跟理智。

那是周澤楷所熟悉的，原本的那個葉修。

所以周澤楷向前跨了一步，直接抓住了葉修的手，「前輩，醒醒。」

「你…！」葉修瞪大了眼看著抓住了自己手的周澤楷，有什麼東西正打擊著自己的魔性，有什麼東西想從身體底層衝出一般，讓葉修疼痛不已。

「前輩，回家。」周澤楷抓著葉修的手，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說出。

看著不斷從葉修眼神裡閃過的疼痛跟抓狂，周澤楷盡自己的力氣用自己的方法想將葉修的理智拉回來。

「小周！！」站在後頭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江波濤看著葉修如此不穩定狂顛狀態，緊張得大喊。

「前輩……！」

「閉嘴！！」葉修疼的大吼，不斷衝撞敲打自己的疼痛跟情感讓人失去方向。

伴隨著葉修的吼聲，失控的魔力在整個大殿亂竄，狂烈的風形成風刃襲過每一個人，不少近身侍衛都因此受到了傷害。

就連江波濤手上跟臉上都出現不少的傷痕，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麼。

宛如時間被放慢了無數被一樣。

他看著無數的風刃襲來，毫不留情的劃過了周澤楷的身軀。

鮮血一滴兩滴的落下，最後像是失去開關的水龍頭一般，噴灑而出。

「小周！！」江波濤大喊著，然而他卻只看到被風刃劃過致命部位的周澤楷踏著艱難的步伐往攤坐在地上的葉修走去。

身體很痛，不用低頭周澤楷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一定很慘，又或者該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比較好？

可是即使如此，周澤楷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澤楷在葉修面前蹲下，伸出手輕輕的抱住癱坐在地上還在疼痛中徘徊的人。

「前輩，回家了。」周澤楷輕輕的，在葉修耳邊低喃著，就這麼不斷的重複著這麼一句話，不斷不斷重複著。

「小…周…？」忽然，葉修眼中閃過一絲清明，然後身軀不在顫抖，疼痛不再出現。

直到雙眼恢復神采時，葉修這才滿帶疑問的抬頭著抱著自己的周澤楷。

呼出了一口氣，周澤楷勾起了笑容，沾滿血的大手輕輕的摸過葉修的臉頰，「前輩，歡迎…回……」

還無法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周澤楷的意識隨即被襲來的疼痛跟黑暗所吞沒。

「小周？」葉修不明所以的接住了無力倒向自己的身軀，無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一抬頭，葉修便看到身上受了許多傷的江波濤瞪大著眼看著自己的方向，眼中閃過許多情緒，疼痛、難過、不敢置信……

這是怎麼了？葉修還是無法明白現在的狀況，可是當他感受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在自己身上，鮮血的氣味越來越濃厚時，才逐漸明白發生什麼事。

轉動著僵硬的脖子，葉修低下了頭，然後就看到了，周澤楷被風刃所傷過的殘破身軀，此時正不斷的流出鮮血。

「小周？小周…！！」葉修抓緊了無力躺在自己懷中的身軀，此時此刻，發生過什麼事情，他都全部理解了。

江波濤從未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應該說，這不是他預料的發展。

他想過的發展只有兩個，不是葉修被周澤楷殺了，就是周澤楷無法殺葉修所以他們全被殺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實實在在的提醒著他，這是另一個結局。

鮮血的氣味是那麼的濃厚，受了傷的近身侍衛倒在地上哀嚎著。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

就算全身的力氣都被疼痛給取代，他也無法離開自己的視線。

－－那名倒在葉修懷中，滿身鮮血明顯已經停止呼吸的青年。

就算相處的時間不長，然而江波濤還是很重是周澤楷，不單單只是因為他是王。

更重要的，是周澤楷是難得一個，跟自己年紀相仿且聊得來的朋友。

「小周？小周…！」江波濤踏著不穩的步伐，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身軀來到葉修跟周澤楷身邊。

他跪了下來，看著眼前慘白一張臉，卻只是閉著眼像是睡著一般的青年，有什麼滑過了臉頰。

熱熱的，如此疼痛。

「沒事的，嗯，沒事的……」虛弱且壓抑的聲音傳來，江波濤下意識的抬起頭，然後就看到葉修故作堅強的表情。

「沒事了小江，小周就拜託你了。」葉修伸出手，停在被風刃撕裂過的身軀上。

周澤楷的身上忽然閃出耀眼的光芒，刺眼到讓江波濤無法睜眼。

「葉王？！」江波濤驚呼，他不明白葉修現在的所做所為是什麼，然而心底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江，幫我跟小周說，對不起，還有，我愛你。」葉修的聲音變得更加虛弱，彷彿下一秒便會消失。

刺眼的光芒漸漸消失，江波濤緩緩的睜開眼，然後就看到周澤楷身上的傷口不見了，微微上下起伏的胸膛告訴江波濤他還沒死這件事情。

「葉王！小周他…！！」江波濤又驚又喜的瞪大眼抬起頭，想將周澤楷沒死這件事情告訴葉修。

然而一抬起頭，江波濤便徹底愣住了，他看到葉修的身子開始泛光，變得透明。

黑髮逐漸變成白色，就連身上的黑色衣物也被白色所取代。

看著愣住的江波濤，葉修勾起了笑容，輕聲的說：「小江，別忘記我拜託你的事情。」說完，葉修低下了頭，在周澤楷的唇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然後附在周澤楷耳邊，輕聲的說了什麼。

當葉修說完勾起滿足的笑容後下一秒，葉修的身影消失在江波濤眼前，什麼都沒有留下。

－

周澤楷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寫實很寫實，彷彿這就是現實的夢。

夢中的葉修笑著。

然而那個笑容卻看的周澤楷的心很痛。

「小周，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啊。」葉修的聲音平平淡淡的，卻透著無比的疼痛。

周澤楷看著眼前笑得如此溫柔身子卻泛著淡淡光芒的人，什麼也無法反應。

「如果魔族還有所謂的來世，我再來找你啊。」再來與你相識、相愛，不管要花上多久的時間。

所以抱歉啊小周，我沒有辦法，繼續愛你。

「前輩……！等……！」周澤楷伸長了手，想要抓住葉修的手。

然而伸長的手最後卻只劃破空氣，什麼都沒有抓到。

周澤楷所深愛的人最終還是離開了自己。

就如同燦爛的煙火，美得不可一是，卻什麼也無法留下。

與你相遇之後，我總是在想像著有你的生活，卻沒有發現我的生活已經有你。

與你相愛之後，我總是在擔心失去你的生活，卻沒有發現我的生活從那刻開始……——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你。

「前輩……！」周澤楷從床上驚坐起身，發現自己是在房間之後鬆了口氣。

然而當他轉過頭，看到受了傷的江波濤坐在床邊，一臉有口難言的樣子時，發現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夢。

「前輩……！不…！！」不用江波濤說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周澤楷緊咬著下唇，卻怎麼也無法壓住滿是悲痛的聲音。

魔與人相愛，最後的最後留下的，只有無境的傷痛而已。

如果與你的相遇是一種錯。

如果與你的相愛會讓你死亡。

那我寧可不曾語你相遇相愛。

那怕我的人生不會完整，那怕我學不會愛人。

也好過在失去你之後，只剩下無盡的悲傷跟失去你的疼痛。

愛上你之後我知道了幸福。

失去你之後我知道了傷痛。

然而教會我這些的你，卻早已不在。

……葉修，我愛你，永世不改。

周澤楷落著淚，在意識模糊的那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到了，屬於葉修的聲音。

他說：「小周抱歉啊，傷害了你，可是我啊，這一生，只愛你。」

END